世界衛生組織在世界視覺日即將來臨之際宣佈,目前全世界有盲人近4500萬人,視力障礙患者達1.35億人。在我國,據專家根據在1987年殘疾人抽樣調查進行推算,我國約有低視力750萬人,約占視力殘疾總人數的57%,並且估計我國每年出現新的盲人45萬人,低視力135萬人,經過計算,大約每分鐘出現1位盲人、3位低視力者。 以上的低視力指的是:無論因何種原因,無論是眼疾、眼外傷還是腦部疾病,優眼矯正視力介於0.3-0.05之間的。而對於一個視障教育工作者,只從醫學上對低視力進行定義是遠遠不夠的。在一些發達國家,如德國,從教育上對低視力進行了定義,他們認為只要是有殘餘視力的學生都稱為低視生。 現階段,在盲校視力障礙學生中低視生(有殘餘視力的學生),數量也越來越多,有的也佔到了學校總人數一半以上,並且該類人數在逐年上升。這就不得不引起視障教育工作者的高度重視,並由此把低視生的教育、訓練問題擺在視障教育的重要位置。 視障教育工作者應該鼓勵還是限制他們使用殘餘視力呢?在教學工作中,對於低視生和全盲生在課堂中是「一刀切」,還是採用不同的教學方式呢?視障教育工作者在佈置教室環境和進行教學時應該注意些什麼呢?筆者就以上問題曾進行過一些研究和探討,現就視障教育工作者共同關注的幾個問題談幾點拙見,希望引起共同思考。 一、轉變教育觀念是開展低視力教育的關鍵 在醫學不發達的過去,多數人認為視力障礙者的殘餘視力會越使用越壞,因而要求教育工作者對學生的殘餘視力進行保護,視障教育工作者的任務之一就是提供學生不使用視力學習的活動,並勸其不使用其殘餘視力。隨著科學和醫學的發展,人們認識到正確使用其殘餘視力不但不會使視力越來越壞。相反,學生由於學會如何正確使用殘餘視力而使其視覺功能得到提高。德國漢堡大學教授、視障教育 專家斯文·德根哈特認為:殘餘視力要合理利用,否則「不進則退」。 但是,對於視力損傷的患者來說,使用視力並不是一個自動的過程,需要一些特殊的訓練方案來促使他們正確使用自己的殘餘視力,使其功能性視力得到提高,這是低視力教育專家Barraga的觀點。 對於功能性視力概念諸家說法不一,但中心含義是大同小異的,這裡選取Keeffe(1994)的定義:為了特殊的目的而去使用的視力。也就是為了有目的的行為,如日常生活閱讀,遊戲等而去使用的視力。 例如:哪怕是一個只有一點點光感的接近於全盲的低視生,經過一定的訓練後,他也許不能看清微小的物體,但是他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光,看到物體大概的顏色,或是能分清白天和黑夜等,這對於視力健全的人是微不足道的。但對於一個一貫被認為是全盲的學生,意義是重大的。因為他從一個人們一直認為是不能用眼睛去看的學生轉變成為一個能使用眼睛的學生,這首先從心理上起到了作用,更重要的是,他能利用這點視力幫助自己去學習和生活。 所以,斯文教授認為:視障教育工作者要有計劃地對低視力學生進行功能性視力訓練,充分發揮其殘餘視力的作用,提高功能性視力,這裡的低視力就不應該以能否看見黑白文字為界限進行定義,應該說,只要是有殘餘視力的學生都可以進行低視力訓練,其功能性視力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提高。 在盲校的工作中,除了要裝備低視力訓練室對低視生進行專門的視功能訓練以外,筆者覺得,還要注意教室環境的佈置,並充分利用課堂上的時間,提供給低視生更多看的機會,給低視生更多光、顏色、形狀等的刺激,增加其視覺經驗,進一步促進低視生功能性視力的提高,最大限度地提高他們的學習與生活質量。 二、合理佈置教室環境是開展低視力訓練的前提 1、給低視生多開一盞燈 專家們研究發現,在一定的範圍內隨著照明強度的提高,能改善人的心理狀況,從而使人的幹勁兒提高,降低疲勞感。例如:高水平的照明能降低疲勞程度,並提高工作效率。照明強度增加,人就會看得更加清楚。所以,對於視力情況很差的學生來說就更加重要了。因為低視力學生更需要光,而且需要更強的光。要改變以往盲校不需要光的錯誤觀念,並重視低視力學生學習和生活環境照明強度的改善,給低視生多開一盞燈,讓低視力學生看得更加清楚。 專家通過試驗發現,離燈越近,燈的亮度越高,且照度變化較大。筆者用照度計(測量照明強度的儀器)曾多次測量我校的教室的照度,由於教室采光較好,在晴天的白天,將日光燈都打開,照度還能達到照明技術指標,但是在晚上、陰天或陰沉昏暗的冬日裡,照度離技術指標相差較遠。所以,為了進一步改善照明條件,學校加大了教室日光燈的功率,並給低視力學生配備了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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